蓝得像洗过一样。若曦照常去了书店，老板娘见她进来，笑得有点暧昧：“昨晚怎么样？”“什么怎么样？”若曦随口问，低头翻开速写本。“别装了。”老板娘凑过来，低声说，“那男的早上又来了，问你会不会来。”若曦愣住，手里的铅笔停在半空。她张了张嘴，想问什么，却只挤出一句：“他说了什么？”“没说太多。”老板娘耸耸肩，“留了张纸条，说你来了就给你。”她从柜台下掏出一张折成方块的便笺，递给她，“喏，自己看。”若曦接过来，手指有点抖。她打开纸条，上面字迹还是那么潦草：“表修好了，六点半过去了。——陈子昂。”后面没写地址，也没留别的，像一句没说完的话。她盯着那张纸，心跳得有点乱。她抬头看了眼墙上的钟，才十点，离六点半还远得很。她把纸条塞进口袋，低头继续画，可铅笔在纸上划了几下就停了。她满脑子都是他的脸，他烧照片的手，还有那句“六点半过去了”。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失落。也许是因为他没说再见，也许是因为她也没说。她起身收拾东西，对老板娘说：“我出去一趟。”“去哪儿？”老板娘问，语气里带着点好奇。“随便走走。”若曦推门走了出去。阳光有点刺眼，她眯着眼，走在巷子里。巷子被晒得干透了，昨夜的雨像没下过一样。她走得很慢，像在找什么，又像什么也没找。到了那家烧腊店门口，她停下脚步，玻璃窗上还是那张褪色的菜单，老板在里面忙着切叉烧，油烟味飘出来，勾起她一点饿意。她推门进去，点了份叉烧饭，坐在靠窗的位子。收音机还在放歌，这次是陈百强的《偏偏喜欢你》，调子慢悠悠地飘出来，像在讲一个听不清的故事。她吃了几口，抬头看了眼窗外，巷子空荡荡的，没人路过。饭吃到一半，她忽然听见身后一声轻咳。她回头一看，是陈子昂。他站在门口，手里没撑伞，穿了件灰色毛衣，手腕上的表在阳光下闪了一下。她愣住，心跳莫名快了一拍。他走过来，在她对面坐下，笑了笑：“没想到在这儿碰到你。”“随便走走。”若曦低头夹了块叉烧，掩饰自己的慌乱，“你呢？”“也差 更新日期2025-03-18 20:38