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易冷将苏思的遗像,往她怀中一塞,厉声吐出:“跪下去,给思思的遗像,每天道歉三千遍。早中晚各一次。”
每天对死者三千遍道歉,这是对她新的惩罚,新的折磨手段。
沐烟心里的难受如海浪,眼眶和鼻子都发酸,泪水像波涛汹涌的海水充满眼睛,想哭的感觉是那么强烈。
她拼命强忍着张口就要大哭的悲怆,视线朦胧的看看他,又看看手中的遗像。
单薄的身躯颤抖不停,无力拒绝,无力抵抗,只得服从性的照做。
她双膝跪地,开始向苏思的遗像道歉:
“对不起,苏思。”
“对不起,苏思。”
“对不起,苏思……”
带着浓烈的哭腔,一声声的道歉。
那些道歉的话语,句句刺痛心。
每一句从沐烟涩哑的喉咙里说出,都***泪水,悲酸得快要哽咽。
她一张脸苍白到不能直视,单薄身子抖动不停,说完三千遍道歉,已快累晕。
虚弱的长长吐出几口气,头无力地歪向床,软倒在床侧。
双腿依然跪在冰冷地上,没有他的命令,不敢站起来,甚至连动一下都不敢。
在她对着苏思遗像道歉的时候,厉易冷双手放在背后,脊背挺直,头颅高昂,目光冷厉的望着窗外。
直到她道歉完毕,也没下令,赦免她起来。
沐烟便一直跪着,一直跪在苏思的遗像前……
泪如雨,在心田流。
窗前月色朦胧,望不到远景。
万籁俱寂,像一座坟墓的房间里,沐烟侧歪着身子,软软瘫趴在床沿。
厉易冷离开窗子,坐在旁边,目光冰冷的一支接一支吸烟。
房里烟雾腾腾。
他的眼睛也像香烟的火焰,光芒闪动,明明灭灭。
沐烟泪眼朦胧,歪在床侧,僵硬的像一座雕像。
直到晨色透纱窗,照阑干,一抹晨烟锁远山,灯下女人也没被赦免,仍跪地上。
直到男人感到饿意,踢她一脚,喝令:“去做饭!”
她才僵硬缓慢地爬起。
跪坐一夜,血液不循环。
下肢麻木得抬不起来,稍微动一动就酸疼无比。
沐烟眉头皱得死紧,努力深呼吸,深呼吸,缓缓的活动腿部,并以手轻轻按摩,缓解疼痛。
从她脸庞浮现出的痛苦,肉眼可见,是那么清新而那么可怜。
厉易冷却视若无睹,在她咬牙准备爬起来,眼神冷漠掠了一眼,嗤笑:“不就跪了一个晚上吗?何必装得那么痛苦,想让人同情你?”
沐烟忍受着难以忍受的痛苦,***酸酸的鼻子,声音哽咽着,“我去做饭,你早上想吃什么?”
他冷锐的目光中透出一丝轻蔑,黑瞳中带着一丝不屑:“麻烦沐小姐煮碗三鲜粉。”
沐烟把早餐做好,端到桌子上,小心翼翼地请他用餐。
厉易冷刚吃两口,陈荡忽然走入餐厅,伏在他耳边,小声说着什么。
厉易冷啪的一摔筷子,冲着沐烟,厉声命令:“打电话给你姑姑。”
沐烟一听到打电话给姑姑,就惊怕不已,连忙摇头。
他猛地一把掐住她的喉咙,脸色阴沉沉,像锅底,一双眼睛里布满了骇人的血丝:“你打不打电话?”
沐烟被他掐得快要窒息,但也坚决不打电话叫姑姑过来。
因为她心里明白,把姑姑叫来之后会是怎样的后果。
“心虚不敢打电话是不是?我掐死你……”厉易冷恶狠狠的目光,像吃人的狼。
手指愈发用力,但在她面色煞白,快要断气的那一刻,却又猝然放开了她。
他踹开侧厅门,直接喝令沐国海打电话给自己的妹妹:“叫沐玲玲来算一笔账。”
更新日期2025-04-07 14:35